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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女情深

2001-02-02 来源:光明日报 本报驻莫斯科记者 杨 政 我有话说

俄罗斯前总统叶利钦有两个女儿,大女儿叫叶莲娜,小女儿叫塔季扬娜。两个女儿长大成人后,却走上了不同的生活道路。叶莲娜满足于平静的生活,很少抛头露面。塔季扬娜却偏爱政治,当上了总统顾问。

从外表上看,塔季扬娜不是那种妩媚动人的女子。她很少刻意打扮,头发也总是剪得短短的,喜欢穿牛仔服饰,言语不多……据俄媒体报道,塔季扬娜与其父亲叶利钦有许多相似之处,如自负、傲慢、报复心强。有一次,她与父亲谈话。她说:“你想要一个儿子,却得了我。瞧着吧,我不会差的。就算再厉害的男人也会在我面前战战兢兢。”

去年晚些时候的《共青团真理报》刊登了《星火》杂志记者对塔季扬娜·季亚钦科的采访片段。

“我很爱哭”

记者:您最后一次哭是什么时候?

塔季扬娜(下称塔):就在前几天。我是个十分爱哭的女人。其实我很坚强,大概是泪腺太浅的缘故吧,不管我怎样努力,但还是挡不住眼泪。而且总是在不该哭的时候泪水涟涟。我强装镇静,但仍泪如泉涌。现在我还记得,爸爸把盖达尔(1991年至1994年曾几次出任俄政府副总理等职)撤职后,我嚎啕大哭。我当时很不理解爸爸的这一举动。那时我远离政治。那天,我独自在厨房看电视,看报,看着看着,眼泪就哗哗地流了下来。我难受极了。为什么不能让盖达尔留下来,让他继续搞改革,让人们感觉到最终结果。

记者:您问您爸爸了吗?

塔:问了。爸爸说,“不行,没有其他选择。”看来,当时的形势迫使爸爸只能这样做,他也无能为力。

记者:您哭是因为个人原因还是因为工作?

塔:主要因为工作涉及到了具体人,特别是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让你痛苦万分。有时在剧院电影院,看到伤心处也哭。

记者:现在有人说您在国外有存款、豪宅和游艇,对此您有什么反应?

塔:这一切都是虚构的。我不去想,也没时间为自己辩解。让这些人随便说去好啦!所有了解我的人都知道,这一切都是谎言。我知道,这是冲着爸爸来的。为了戳穿这些谎言,你就得经常接受采访,就得经常抛头露面。我当时的想法是,当好爸爸的顾问。我常常对自己说:“你要准备所有人都会说你的坏话。”当然,这样的生活太可怕了。但这是避免对人失望的唯一办法。

“爸爸在我生活中永远占第一位”

记者:有报道说,您似乎说过这样的话———“我双手抱着两个孩子,一个是我的小儿子,另一个就是爸爸。”

塔:没有。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。不错,我对爸爸有着特殊的感情。对此,丈夫还真的很嫉妒。在我心里,爸爸永远第一,两个儿子第二,丈夫第三。

记者:鲍里斯·尼古拉耶维奇总是受到俄罗斯妇女的青睐。1992年《星火》杂志在俄妇女中搞过一次“男人中你最喜欢谁”的民意测验,叶利钦独占鳌头。

塔:我不太好谈这个问题。当然,我的意见非常主观,因为我非常爱爸爸。时至今日,我还清楚得记得爸爸20年前的样子。当时许多妇女为他倾倒。他幽默,舞跳得也很好,他不是在那里枯燥无味地跳,而是创造性地跳,和他跳舞,你丝毫不能放松,一不小心,你就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摔倒。那时,他没有时间追逐女人,他不分昼夜地工作。休假时他总是和妈妈一起出游,一起去作客。

“我总怕自己当不好爸爸的顾问”

记者:您认为自己是一个办事严谨、十分守时的人吗?

塔:我办事严谨,这没得说。但我不是一个守时的人。这可能是我的性格决定的,直至今天我一直在努力克服这一缺点。有一次,我去克里姆林宫开会迟到了。当时我羞愧难当……而爸爸非常守时。他干什么事总是准时,甚至提前。一次,我对爸爸说:“算了吧,让他们等会吧,还有5分钟呢,反正他们要准备摄像机,调试……”“你怎么能这样!这是对人家的不尊重,我定的时间,自己怎么能不准时呢?”

记者:您当总统顾问是毛遂自荐的吗?

塔:这一切似乎都是命运的安排。1996年总统大选时,我参加了爸爸的竞选委员会。开始时,我信心不足,真怕给爸爸帮倒忙。后来发现,这一决定是正确的。大选之后,我的信心更足了,但还是为当不当总统顾问的问题苦恼。当时,爸爸要做心脏手术,客观形势也需要我出任总统顾问。爸爸对我说:“我需要你!”在正式任命之前,爸爸还让我专门去法国与希拉克总统的女儿克罗德认识。他对我说:“你去看看希拉克的女儿是怎么给父亲当顾问的。”于是我就去了法国。克罗德果然是个魅力十足的女人,我非常喜欢她,她举止端庄,十分可爱。她使我对自己有了信心。我想,“如果干不好,或者爸爸赶我走,或者我自己辞职。”

“我从来不信邪”

记者:在克里姆林宫工作期间,您遇到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儿吗?

塔:我最怕国家机关里有神经不正常的人。总统办公厅一个同事五次三番地求我见一个说是“国家非常需要的人才”。这位“人才”被带到我的办公室。他衣着怪里怪气,穿一身黑西装,扎一条黑色窄领带,他要求和我单独谈话。我对他说:“您有什么事,请当面讲。”不行,他偏要和我单独谈。我想,他还能把我怎么样!好吧,单独谈就单独谈。办公室就剩下我们两个人。他神经兮兮地说:“您知道吗?我可以拯救全人类!”听了他的话后,我立刻感觉不好。他接着说:“我能发出一种声音,所有在生活中作了孽的人听后就会马上忏悔!”当时我都笑不出来了。我想,“要不,让他发音?他如果从窗户跳下去怎么办?或者他再说出点儿什么粗话荤话?”于是,我对他说:“那么就请您发声吧。”他说:“我发声得需要特制的仪器,我家里有一个专门的房间,请您到我家去听我发声。”我说:“不,谢谢,我哪也不去!”总统办公厅的那位同事还想让妈妈和这位“大师”见面。后来我对那位同事说:“您是不是也疯啦?”

“我喜欢穿不显眼的衣服”

记者:您有没有专门的裁缝?不是做礼服的,而是做平常穿衣服的裁缝?

塔:都是我自己。妈妈作俄罗斯第一夫人时去过专门的缝衣部。她总不能穿大街上人人都穿的衣服,应该有所区别。为此她要买一块布料,做一件谁都没有的衣服。我有时也在这个缝衣部做上一两件衣服。有时也买一些成衣。我尽量买或做一些深色的不显眼的衣服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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